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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奴娇・攀西(中)
2003-08-12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苏梳

二 妾薄命

“翠柳含风杳蔼中,桃花流水深浅红。”
马蹄沓沓,澹台绣明坐在车中,数落着从头顶翩翩飞落的花瓣,眼梢眉角,无一不流露出婉奕笑意。

“阿榆,为什么这些人都配有蓝丝带呢?”出门几天,终究有了疑问。
“小姐,这是因为想学姑爷啊!想学姑爷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!”阿榆抿嘴一笑,目光中尽是精灵顽皮。澹台绣明恍然大悟,情不自禁凝望车外丈夫骑马的身影,又是骄傲又是羞愧。“小姐,姑爷的蓝丝带是你送给他的吗?”小丫头见主人高兴,大着胆子一问。

澹台绣明一楞,摇摇头,心忽然变得飘忽起来。10年前,新婚燕尔的她就注意到丈夫从不离身的蓝丝带。有时深宵梦回,午夜星辰,细心的她会看见丈夫凝望蓝丝带出神,也曾关切询问,也曾殷勤探试,丈夫总是爱怜地看看她,没有说话。也曾想这是英雄从来具有的习性,也曾悄悄给他买回各式各样漂亮的蓝丝带,他总是不动声色放回原地。时光在细节中悄悄褪了颜色,澹台绣明在重复中渐渐习惯了丈夫的特别。不是阿榆提起,她也忘记了,与丈夫结缡10年,蓝丝带在丈夫的手腕上也已经沉沉浮浮了10年。

“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”一路颠簸,一路风花,扬州终是到了。
“玲珑花界”的主人花烟雨是个雅士,酷爱收集奇石、异花、盆景,自诩“三妙雅人”。当下出门相迎,李风眠将澹台绣明扶下马车,绝色的容光连主人也不禁动容。
“人言李夫人是江南第一美人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从来只知道自己是澹台小姐,一声“李夫人”真是受宠若惊,一时又是甜蜜又是羞涩。
“李公子肯赏光玲珑花界,真令寒舍蓬壁生辉!鄙人已经为贤伉俪备下红药轩,以供小住。”
“小可夫妇来得卤莽,打搅主人清修了!”进得“玲珑花界”,松石流水,异香扑鼻,名花奇株,美不胜收。扬州盆景自成一派,名扬天下,自有其奥妙之处。澹台绣明不由暗中赞叹。
宾主落座,一番寒暄,主人开言:
“这几日扬州好是热闹,多少名流大儒、文人骚客相约此处,比酒吟诗,听法论学,风流无限!”
“听说来了位才女?!”

“不错。正是大名鼎鼎的天璇先生门下‘清露夫人’,前些日子听她在大明寺与僧侣辨法,直驳得大和尚哑口无言,如此才学,称为现世第一才女不为过。”澹台绣明甚是感兴趣,微微叹息道:“我们来迟了。”李风眠却若有所思,不在言语。

安顿好妻子,李风眠信步走出玲珑花界,沿着瘦西湖一路走来。但见烟柳迷茫、掩映着亭台楼榭、奇花异木,画舫游船、彩带飞鸾、星星点点,夹杂着歌伎伶人的嬉笑声从琉璃似的碧水上划过,连水中仿佛也弥漫着一股胭脂香气。李风眠只觉脑中恍恍惚惚,一路行走,有风拂来,蓦然惊觉,自己赫然站在竹溪寺月明桥上。
竹溪因为杜郎的诗而始为人知,此处远离喧嚣,静若浮土,宛若世外桃源。此刻湖水悠晃,映照出天上一轮闪闪亮亮的明月。

李风眠看着湖水,微风浮动,那温柔的柳条搅动着水波,将一轮明月搅碎,银光四溢,顿时幻化成一个弱不胜衣的人影,凄冷清峭,寻寻觅觅。李风眠看痴了,浑然忘记了今兮何兮,不知过了多久,心中模模糊糊发现事情好象有些不对,那个白衣人影隐隐绰绰在晃动,人影上的湖水中一轮月牙清幽无比,难道不是幻觉?

有人一声咳嗽,李风眠出其不意,陡然惊起。一个苍老的声音道:“如此星夜良辰,小哥不去问乐寻欢,反而惫夜在此长叹短嘘,也算与众不同。”面前出现了一位老丈,童颜鹤发,皮色光滑,颌下六缕雪白的长须,竟没有一根杂色。一双碧荧荧的眼睛,在星光下闪动着大海一般睿智、广博、浩荡与平和的光芒,令人情不自禁肃然起敬。

李风眠忙深施一礼,道:“在下只因为思念故人,一时情难自己,叫老丈笑话了。”那人呵呵笑道:“道中偶遇,原以为聚散匆匆,不易在此又重逢。只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!”李风眠听着声音耳熟,心中一惊,脱口道:“天璇先生?!” 天璇先生呵呵笑道:“钱塘偶遇,小哥气度风范,令人钦慕。不敢请教小哥高姓大名?”李风眠恭谨回答道:“小可李风眠。”天璇先生惊道:“原来是契丹世子、中土英雄。老夫远僻西北,也听过李英雄威名。”李风眠忙道:“先生说笑了。小可一介蛮夫,何敢妄自菲薄?只是内子仰慕令徒清露夫人美名,小可才护送她来一睹夫人风采,没想到打搅先生静修了。” 天璇先生微笑道:“明晚扬州举行灯会,刺史邀约江南大儒名士,于小金山比诗作赋,请小徒清露评阅。小哥若是无事,与尊夫人同来观看,以博一笑,如何?”李风眠大喜,道:“如此,多谢先生。”说着向水中凝望一眼,只见秋水微澜,月如玉盘,哪里有什么人影?不由心中一阵惘然。


回到玲珑花界,澹台绣明在站在门前眺望,见他归来,喜形于色,殷勤端上夜点。李风眠有些歉疚,道:“这么晚了,你一路辛苦,为什么不早点休息?”澹台绣明嫣然一笑,道:“我见世子出门老没回来,想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有些担心。”李风眠一怔,微谓道:“扬州,我10年前就来过了。这里的所发生一切,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”他不忍拂澹台绣明的好意,尝了一口燕窝,不知何故,燕窝香甜,他却只觉入口一阵苦涩。

次日一大早,唯儿送来请柬。花烟雨道:“此次刺史邀请之人,不是饱读诗书的才子,就是江南名流儒士,锦绣之地,也不过寥寥数十人。李公子得此殊荣,真是令人羡慕啊。”李风眠急忙谦让,澹台绣明喜孜孜瞧了丈夫一眼,深为有这么英雄侠气的丈夫骄傲。

到得晚间,扬州城内,星星点点点照各式各样的彩灯,千门灯火,花香满路,映得幽幽湖水美仑美奂,有若天上人家。澹台绣明精心打扮,与丈夫、阿榆一起往小金山而来。但见华灯宝烛,月色光辉,人声鼎沸,接踵比肩,才子佳人,万姓游赏,都出门观灯。澹台绣明从未见过这般热闹景象,甚是兴奋,拉住李风眠不住问这问那。

来到小金山,这是刺史的私人别院,由于有官员贵客到来,四面皆有卫兵把守。待进得院来,鼻中闻得一阵异香,一大丛牡丹开得如火如荼,灿若云霞。花后高扎彩楼。几个儒生模样的人站在牡丹面前得意地指点。原来这位刺史酷爱牡丹,此时正在向客人炫耀他栽种的名种。

澹台绣明甚是喜悦,快步走到一株浅紫花瓣的花前,细细端详。听得旁边有人纷纷赞道:“李太白诗曰:名花倾国两相欢。真是不假。刺史大人,您这位姬妾美得很啊!”刺史骋目结舌,望着澹台绣明,不知道如此粉妆玉琢的少妇从哪里摸出来。
澹台绣明羞红了脸,生怕他人误会。急忙走到丈夫身边,却见哈哈笑声,天璇先生迎了出来,几人客气几句,将他们带到院中右席坐下。过了一会,丝竹声停,主人与众来客落座。李风眠见来客不过50人,皆是儒生酸士、达官贵人,有的浩然正气,有的却斜目偷偷打量澹台绣明,似乎感到奇怪。李风眠自幼在应天王府长大,虽是胡人,但于中土人情风物颇有了解,当下不以为意,阿榆甚是不喜。

主人寒暄几句,一队舞者翩翩而上,彩袖翩迁,低吟浅唱,殷勤劝酒。酒过三巡,刺史道:“今日比试才学,由清露夫人为主考评阅,谁能折桂,本官便将这柄黄金琉璃盏赠送。现在就请清露夫人出来与大家相见。”

听得脚步碎响,彩楼上的蜡烛亮起,一股熏香飘出,沁人肺腑,一个娉婷的女子身影隐隐坐了下来。唯儿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道:“今日良宴会,有幸得见江南各位学术名家,何幸有之。夫人先送一曲,以谢诸家。”

铮声琴响,一曲古乐从楼上泻下。急时若雨坠,缓时若风送。如静夜低吟、松岗凤鸣,喜而不欢,哀而不伤,一曲方罢,但觉幽古思怀,思绪怅怅而月挂中天。

澹台绣明良久才从琴声中解脱出来,只觉神清气爽,灵台清明,妙不可言。向丈夫一瞧,见他呆如木鸡,面色怪异。心想:连李郎向来不懂乐理的人也痴了,清露夫人如此琴技,人定然清雅出众。心中不由对她起亲近之意。过了一会,听见来客纷纷赞不绝口,唯儿道:“今日大家便以‘初春’、‘牡丹’为题,一拄香的时间给大家思索,夫人受请评阅诸位诗文,不中者将从楼上送下。”

侍者撤下酒席,换上笔墨纸砚。众文士不在说话,或四面游走寻找灵感,或抱头苦思惊世之辞。澹台绣明起身悄悄看众人作文,但见众人挥毫泼墨,笔走龙蛇,凝神下笔,一气呵成,心中慕煞。

一拄香时间已过,众人承上诗文。由唯儿交给夫人,刹时,众人都仰望彩楼,等待清露夫人评阅。须臾之间,但见诗文雪片似的从楼上飘下,每一落下,众人竟相拾起,如若是自己的便默默走到一边。澹台绣明俯身望去,见诗文后墨痕淋漓,笔迹娟秀,正是清露夫人所写的评语。指其弊处,一针见血,令人信服。澹台绣明见其中一人背负双手,任凭他人抢着去拾,巍然不动。好是好奇,问道:“为什么你不去看呢?”那人瞧他一眼,傲然道:“我知道我所作的文章必然和其他人的不一样。”

过一会,众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诗文,料想折桂无望,大是沮丧,只有那人的未落下,澹台绣明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自信。众人都向他道喜,那文章才缓缓从楼上飘下,众人抢过一看,见文章下面评语写道:“欧阳先生的文章,不拘一格,言辞秀美,清新可人,更难得的是文中充满对天下苍生忧患之意、怜惜之音,理应夺魁。”

众人看了一遍文章,皆是叹服。刺史呵呵笑道:“欧阳兄才高八斗,真不愧是我江南第一才子。这把黄金琉璃盏乃外国进贡,皇上御赐,就赠与欧阳兄。”欧阳受下,听阁楼上琴声铮铮,一个柔和宛转的声音歌道:“良宴欢兮,与子把盏,言笑慕兮,金风玉露,欢兮短兮,唯月之光。”啪声弦断,环佩声响,楼上的清露夫人起身,便欲离去。

歌声清曼,字字珠玑,微有惆怅之意,令人荡气回肠,听之忘俗。在座之人都是风月场中老手,普通歌舞都已不入眼。此声一入耳,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,心中皆叹: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?又怎么会有这么舒服惬意的天纶仙乐?
纸窗上映出的曼妙人影已然走了几步,众人只觉一阵怅惘,仿佛曲尽人散,各自天涯。那欧阳的人跨出一步,厉声道:“且慢!”

清露夫人伫足不前,欧阳道:“我等江南士子,久闻夫人是当代才女,因而不畏千里劳碌奔波之苦赶来扬州。蒙夫人不弃,受刺史之邀,在此评诗论文,夫人所评,我等心服口服。然而评阅已毕,夫人都避而不见,不以真面目示人。孔曰;来而不往非礼也!夫人博学多才,难道就这样待客吗?”

在座之人自听到清露夫人的声音后,惊若仙人,有心一睹其真面目,当下有了带头羊,一发起哄起来。纷纷道:“不错。我等也是有才学的人,夫人是否太怠慢?”更有言辞激烈者,直言天璇先生道:“莫非令徒徒有其名,貌若鸠毒,所以不敢见人?”天璇先生只是微笑不语,主人有私心,也不阻拦。

唯儿怒道:“你们瞎说!”清露夫人待场下平静下来才道:“自古男女授首不亲。更何况要妾身抛头露面,实在不妥。”欧阳道:“夫人才智,远胜赳赳男儿,何必拘泥?更何况以文会友,只是一见。”清露夫人道:“妾身相貌平庸,资质丑陋。恐污了在座各位君子眼睛。”欧阳哪里肯信,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。昔女中德者,嫫母、孟光莫不相貌奇特。然德才兼备,男子也不如。”

清露夫人不说话,想是沉思。澹台绣明心下好奇,悄悄对丈夫道:“要是夫人真的赛比无盐,那可叫那些才子好生失望了。”见他不做声,转头一看,李风眠双目微红,身子微微抖动,神色极是怪异,心下好是诧异。正想问话,听清露夫人的天籁之音从楼上徐徐飘下来道:“妾之贱躯,原难见君子。避而不见,又是不恭。现在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妾出一灯谜,若在座哪位答对了,妾便与诸位一见。不知可否?”

欧阳等人自持才学,欣然道:“好。”

窗门打开,隐隐闻到一阵奇香,唯儿挑一盏莲花灯出来。灯上写有“痴人凿壁夜偷光――打一人名。”字样,墨迹新鲜,显然刚才一挥而就。灯谜一出,底下顿时窃窃私语,大家交头接耳议论起来。此灯谜看似可简单,其实不然。众人一连猜了几个,都是不对,这下可犯难了。

清露夫人道:“诸位既然猜不出,妾身先行告退。一会唯儿会给大家亮出谜底。”众人面面向觑,鼻闻清香阵阵,夫人飘然下楼,却无计可施,一个声音突然清清楚楚道:“谜底是孔明!”

一言激起千层浪。众人一阵愕然,发声处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衣男子,迎着众人的目光,他眼神迷蒙,涩声问道:“不知道对不对?”澹台绣明见是自己的丈夫,不由大出意料,随即嫣然一笑,心想:我道李郎只会练武,没想到居然还会猜灯谜。
楼上也是一阵惊愕,过了一会,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,迎着溶溶的月光,众人不由惊叹一声,一个绝色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。但见神清骨秀,雪貌孤凝,意气高洁,清英卓尔。雪白的肌肤下隐隐有晶光流动,恍惚间,有若姑射仙人、洛神女子凌波而来,令人情不自禁由惊生爱,由爱生敬。

清露夫人向众人盈盈一拜,罗袜生尘,踏月而去,遗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,犹自沉浸在佳人倾城姿容的震慑中。澹台绣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刚想和李风眠说话,却见衣襟带风,一个人影从旁边掠过,丈夫已经不见踪影。

清露夫人走了几步,停下微笑道:“不知相公还有何指教?”身后那个人影寂寂长叹一声,清露夫人道:“没有主人允许,客人是不可以来这里的。”身后那人轻声道:“阿娇,真的是你吗?你回来了――”声音包含无限眷恋、无限爱惜、无限喜悦。清露夫人婉然道:“相公醉了。”李风眠走到清露夫人面前,痴痴道:“10年了,你去了哪里?你知道我是多么思念你吗?”清露夫人微微一笑,星月下,眸中赫然两点明灯,幽幽道:“相公认错人了。妾身不是什么阿娇。”

李风眠眼中的喜悦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深的痛苦,喃喃道:“是啊,你不是阿娇。你是乔绛,阿娇是不会原谅我了。长门旧地,念奴千娇……”清露淡淡道:“我也不是乔绛。”李风眠心神激荡,无法自制,只是道:“阿……乔绛,我找了你10年了。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?”清露夫人面色一庄,道:“相公不可胡言乱语。本妇是西夏一品诰命,你要是再妄语,本夫人对你不客气!”

一阵凉风迎面扑来,李风眠闻言一惊,勉强克制下自己的情绪,定睛一看,月光下她宝相端严,容色婉仪,气若幽兰,神色凛然,真如10年前决裂时一模一样。心中一凉,寻思:她这一生一世是再也不会认我了。一阵痛楚袭来,真气在体内游走,仿佛全身要炸裂一般,喉中一股甜腥随时呼之欲出。

这时候后面两个人快步追来,先一个美貌少妇远远看见李风眠失魂落魄,面皮紫胀,浑身颤抖,呼吸急促,急忙扶住,目光中惊疑不定,柔声道:“你怎么拉?老毛病又犯了吗?”来人正是澹台绣明,她见丈夫许久不归,心中挂念,也尾随赶来。

李风眠体内气血翻腾,极是难受,胸口更是一阵阵钻心剧痛,勉强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夫人?他……他是谁?”清露颔首道:“相公真是孤陋寡闻。你难道不知道清露夫人是西夏的二皇子妃吗?”李风眠脑中一阵空空荡荡,周身百骇没有一点力气,凝望面前那张有若仙人、自己兹兹在念的脸盘,突然有些陌生。10年来的刻骨相思,10年来的铭心爱恋,统统化做流水。是啊,10年了,她也应该有自己的归宿,皇子妃,以她的才貌,嫁到西夏皇室是绰绰有余的。只是,只是自己为什么眼中会有泪水?她幸福,自己才能够安心,难道要她为自己终身不嫁才会高兴吗?
模模糊糊中,听见清露夫人对澹台绣明笑道:“娘子美丽绝伦,生平罕见,与相公佳偶天成,想必燕婉之请是笳了?!”澹台绣明微笑道:“姐姐,你才美丽呢!”说着看着李风眠,又是爱怜又是担忧。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利刃从缓缓划过,李风眠感到一颗心好象要滴出血来。清露夫人嫣然一笑,瞥了李风眠一眼,飘然而去,李风眠凝望她远去的背影,胸口大恸,浑身没有半分力道,却是痴了。

澹台绣明扶着李风眠缓缓回走,澹台绣明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追清露夫人,他们说了什么,可是终究不敢问出口。刚回到牡丹园,听众人在纷纷议论,欧阳道:“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,可惜洞房花烛,丈夫却死了,真是没福!”李风眠闻言脸色大变,再也忍耐不住,一口赤血喷涌而出,溅在花前白玉栏杆上。

天上那轮微微发黄的薄月,撒泻下万古不变的清辉映照在蓝丝带上,照亮了10年前的幽幽往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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