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拧刀之微笑整理版(四)
2003-05-30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梦剑翎
第三章

第一节

宽阔的官道上,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疾弛而来。车厢里宽敞而舒适,车行得极快极稳,拉车的四匹马无疑是千里挑一的健马,驱马的车夫一眼就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训练。就算是富可敌国的武林世家也未必有这样的马车马夫。
剑怜花靠在一张貂皮软塌上,手里的夜光杯里盛着远从波斯运来的葡萄酒。酒色红,似春天的玫瑰一样芬芳;又象情人的胭脂般销魂。
陆非非立在车窗前,清秀的脸上因激动而泛着红光:“我真的今日就可以见到他吗?”
剑怜花叹口气道:“何必激动成这样,到扬州还有一段路,你可以先休息下。”
陆非非有点不好意思了:“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。”过了一会,她又说道:“我......我的心已经是他的了,剑公子,你的心意我知道,只是......”
剑怜花道:“我已经想开了。”
一个人若真的能想开的话,的确要比别人开心得多。只是,能真正想开的人并不多,而
剑伶花是否真能想开。
陆非非道:“那你就该为我高兴啊。”
剑怜花抬手饮尽杯中酒,满脸的无奈。
送你心爱的人去见她心爱的人,你恐怕也高兴不起来。
陆非非又道:“你为什么要等到这时候才告诉我?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
呀。”
剑怜花又叹口气:“决战之前我若告诉他,你在等他,势必会分他心神,他怎能全神贯注应付和风雨神的一战?战后的天魁城已成不详之地,你们不能在那里相会。所以我和他分手后,就立即安排马车来接你去。我如今才说,是为了给你们惊喜。”
陆非非娇嗔道:“你不是说他还有一场恶战么?”
剑怜花正色道:“这一战胜负难料,所以无论如何要让你们相见。何况如此大战,他一定需要松弛,而你正好可以做到。”
陆非非道:“我们能有你这样的朋友,真值得高兴。”她似乎又觉得不妥随即补上一句:“无论谁有你这样的朋友,都值得高兴。我希望你可以万事如意,实现你的梦想。”
剑怜花苦笑:“醉卧美人膝,醒掌天下权。这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。”把头转了过去,又道:“只可惜我到现在一项都有还有实现。
每个人都可以梦想,但是否能够实现就是两回事了。就象最心爱的人一样,你甚至都感到了她的呼吸,她的心却在别人那里。
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,做人又何必太过认真呢?
陆非非忽又红着脸问道:“那他现在是不是大英雄了?”
剑怜花点点头:“不错,他已经很有名了。”
陆非非得意地道:“我早说过他的名字会很快传遍整个江湖,我相信他永远都不会输的,你觉得呢?”
剑怜花却回答道:“我只觉得今天的酒又酸又苦。”
陆非非没有理会他的话,自言自语道:“不知你再见到我,会是什么模样?你已经是很有名的人了。”
她望着车窗外的晚霞,渐渐的痴了。那种又甜又浓又酸又苦的思念已充满她的心灵。
夕阳是那么的绚丽,可是离黑暗也越来越近。
车虽然已经极快,但她焦灼的神情已显出对车夫的不满。
幸福就在眼前,为什么不能再快点呢?

十月初五。
扬州府。
扬州自古以来就是商贸云集之地,既有官宦世家在此聚游,又有江湖豪侠来此销金。杜牧诗云: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;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这里,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,你可以享受世上所有能够享受到的东西。
留春楼。
花开四季只留春。
扬州大豪蓝艺已包下了留春楼。
已是初冬,房内却温暖如春,装饰得精致而典雅的房里,摆着桌精致的菜肴。其中的糟溜吴郭鱼更是淮扬名菜。桌上有酒,泥封的酒坛,还未打开,就已可感到陈年女儿红的香气。没有杯,只有碗。
桌旁坐着两个人,一条雄狮般的大汉散着长发,敞披着锦袍,顾盼间流露出凛凛威风。正是扬州有名的豪侠蓝艺,他的豪侠仗义就象他的血魔刀法一样有名。另一人则是个英挺的少年,却是叶风。
蓝艺道:“兄弟与风雨神天魁之战,已名动天下。来到扬州,怎可不与你痛饮一场。”
叶风道:“难道你就不怕纵横天下会找你麻烦?”
蓝艺反问:“以纵横天下会现在如此的声势,你又为何不惧?”
叶风淡淡道:“林密不妨流水,山高难挡野云。”
蓝艺哈哈大笑:“能你与这样的英雄共醉,就算纵横天下会拿去我的人头,那又算得了什么?命可以不要,好朋友不能不交。”
叶风正色道:“现在我相信江湖中的传言不假,蓝艺果然是条好汉。就凭你这句话,就值得我敬你三碗。”
蓝艺喜道:“痛快!我自入江湖以酒会友,似你这等豪气,确是少见。”
叶风笑道: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”笑容竟令他的脸变得如此生动,英俊而洒脱。
大笑声中,酒又去了一坛。
蓝艺仰天吐出一股酒气:“今日这等开怀,也不知何时能醉。”
叶风道:“不醉已是不易,醉却更不易。”
蓝艺诧异:“怎有如此说法?”
叶风微笑:“不醉正是为了醉,醉是不是比不醉更难?”
蓝艺以手击桌大声道:“说得好,就算醉死也是不枉了。”遂一手反提酒坛,以口就坛仰面而尽。
叶风见他这等狂放,不禁以筷击碗吟道:“儿须成名,烈酒须醉。名剑泣血,浪子无泪。”
蓝艺狂笑:“好一句名剑泣血,浪子无泪!如此豪情美酒怎能少了歌舞。”遂挥手道:“舞来。”
“铮综”一声,琵琶响起,随着第一根琴弦的颤动,似乎已激活了琵琶。乐声悠扬悦耳
,如丝丝的春雨静静洒在身上,又象情人的低语轻轻附在耳旁。如花般的灯渐渐暗了下来,舞者已展开婆娑的影姿。轻柔的舞裙围在她纤细的腰间,蒙蒙的舞衣罩住她玲珑的身体,看来竟丝毫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。她的舞姿轻盈而欢愉,甚至能够感到她舞出的是整个生命,就仿佛是尘世间跳动的精灵。她的脸庞朦胧而美丽,简直可以说是造物主的赐予,就好象那天空里闪耀的流星。
美人颜如玉,醇酒甜如蜜,浪子怎能不醉?
今夕何夕。
月光如水。
叶风大喝道:“好舞姿,好佳人。”
蓝艺道:“这是蓝某重金从兰桂纺买来的舞者,兄弟若有兴趣,晚上不妨叫她陪你。”
叶风笑道:“好好好,佳酒美人共相伴,今复何求。”

繁星。
明月。
扬州城。留春楼。
一辆豪阔的马车旁立着一个那种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的翩翩浊世佳公子,却是剑怜花。他身旁的少女看来虽清瘦憔悴,仍象个脱俗的仙子,在柔和的月光下她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红晕,更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,自然是陆非非。她清亮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,日思夜想的情人,惊才艳艳的英雄就会出现在面前。
要是你,能不兴奋么?
不过当她见到叶风的时候,却是在留春楼的一张床上,而床的上面还有着一个女人。而最可恶的是,在她希望这只是个误会,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时候,他却只说了一句话:“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若是只是逢场作戏她可以接受,男人大都是风流的,可是,为什么他却怎么能对自己这样子,对自己毫不在乎,连个解释都不给,哪怕是假的也好啊!
在那刹那,陆非非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。转身随剑伶花离去。

已是深夜
刚才还洋溢着欢乐的留春楼已变得如死一般的寂静。
就象是残酷冰冷的寒冬,烈日流火的炎夏,瑟瑟无情的深秋,反正绝不会是和风习习的阳春。
明月照高楼,流香正徘徊。
楼里有灯,却没有人。
人在院子里。
叶风就象在冰水下浇一样寒冷,烈火上烤一样灼热,秋风里吹一样萧索。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陆非非的名字,似乎用他整个的身心在呼唤。
蓝艺站在他身旁,凌厉的眼睛都为眼前这个少年而忧伤,充满了同情却又显出疑惑。他轻叹一声:“你现在这么痛苦,刚才又为何那样对她?她千里迢迢来找你,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?无论你们是什么关系,你都不该那样的对她。”
叶风喃喃道: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离开我。”他想起陆非非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床上,那满是绝望和痛苦可还在期待他解释的神情。他仍冷酷的将梦非非赶走,一直到陆非非随剑怜花离去。叶风才因忍受不住而崩溃。
蓝艺不解:“为什么你要这么做?”
叶风道:“现在我将面对的是风行云,是江湖中最可怕的对手。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,没有人能够了解他,接近他。我实在一点把握都没有。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战。”蓝艺默然,
叶风继续道:“我一生求名死不足惜,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天起,我就已准备好。可是非非她必将痛苦一生。我无论死多少次都不要紧,却不能让她痛苦,所以就该让她离开我。我不能跟非非在一起,象我这样的人一定死得很快。”
高手之中永远还有高手,你若是做了天下第一的高手,只怕死得更加快一点。
蓝艺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?她现在一定比你痛苦十倍。”
叶风惨然:“在与风雨神战后,剑怜花就告诉了我非非的事。我看得出来他很爱非非,他身份显赫,非非跟着他,一定不会吃苦。”
“那剑怜花是你叫来的?”
叶风点头:“我要让非非对我彻底死心。也许她现在很痛苦,但剑怜花应该有能力让她忘掉痛苦。”
蓝艺道:“江湖传言叶风是个无情浪子,现在我明白什么是无情了。”
多情却总似无情,无情和多情在这世上又真的有几人能分得清?
月光下,叶风的脸苍白而憔悴,这只不过是发生在极短时间里的事,他却象是老了十岁。他的眼里竟装满从未有过的绝望,就仿佛已失去整个世界一样。
蓝艺道:“要是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,绝不会离开你。”
叶风道:“我高估了自己,我没有想到我竟……”他连话都好似说不下去了。他没有想到痛苦竟如此的强烈,强烈到他已经不能承受。陆非非离去的那一刻,他所承受的打击,并不是蓝艺能够想象得到的。
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彼此伤害?难道正是为了爱她?叶风几乎开始怀疑,他这样做究竟是错还是对?究竟是在保护心爱的人,还是在带给她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伤害。
蓝艺道:“她已经离开你了,你现在要面对的不是痛苦,而是风行云。”
叶风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―――是不是这痛苦比风行云还要难以面对?
叶风道:“我想不到的是,我居然承受不了。”
这也许是种伟大的牺牲,却也是种铭心刻骨的伤害。
因为这样的结果是离别,可离别毕竟是人无法避免的。
人和人之间的相聚就是为了离别,人和人之间无论相聚了多久,有多深厚的感情,终归是要离别的。
―――不是生离,就是死别

第二节

夜已越来越深
长夜,长得可怕。
这样的夜晚,痛苦的人,能够做什么?
酒,只有酒可以让你暂时离开痛苦。
要知道,有些痛苦是永远忘不了的。
陈年女儿红,十几坛陈年女儿红已摆在院子里。送酒的小厮立刻就不见了,似乎连他也受
不了这悲伤的气氛。
叶风大口大口地喝着酒,除了酒之外,好象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关心。
蓝艺喝过很多次酒,无论什么样的场合,无论和什么样的人喝,都很少醉过。可是在这心痛的场合与心苦的人喝,连这豪气干云的汉子都好象醉了。
最痛是心痛,最苦是心苦。
若是没有爱又怎么会痛?若是没有情又怎么会苦?
叶风不知道,他在呕吐,他伏在地上不停的呕吐,似乎要吐出心里所有的悲伤与痛苦,他的脸孔已扭曲,能挥动破军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。只是嘴里仍反反复复念着陆非非的名字,这名字已融入他的血液他的骨髓他的身体,在他心底最深处已和生命结合在一起,终于他昏睡过去。也许只有分离的那一刻,叶风才发现离别带来的伤,竟是那样的深。
江湖中的浪子本就如水中的浮萍,风中的落叶。没有根,却似乎也不应该有痛苦。
叶风实在不是个“称职”的浪子。
蓝艺实在不忍看这坚强的少年被痛苦折磨成这个样子,他也只能喝酒。除此之外蓝艺还能怎么做?
他叹息道:“你莫要忘了,这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“不错,他会为了这个选择而后悔。”阴沉沉的声音由墙外传了进来。
蓝艺低喝:“何人在此?请现身相见。”
话音未落,院子里已跃进一人。
漫天的星光竟都已消失不见,好象随着这人带来的杀气而隐逸。
神兵利器自生杀气,若是人,自是那种杀人无算的高手。
只见这人身长八尺。穿着剪裁极为贴身的丝袍,满身的肌肉没有一点多余,可右手的袖子却轻飘飘的折在腰带里。只有一条肌肉遒劲的左臂,骨骼嶙峋的左手。他手里有剑,漆黑的剑身映着他苍白的脸色,却又带着一丝诡异。
苍白和漆黑,本就是这世上所有颜色的极限。
―――最接近死亡的颜色
如果生命可以用颜色来比喻的话,那么死亡就是苍白或者漆黑的,因为死亡正是生命的极限。
这样一个人,这样一把剑,岂非常常在创造生命的极限?
蓝艺却感到那种凌厉的杀气并不是出现在这个人的剑上,也不在他身上,而是来自他的身后,在他身后那个人身上,一个看不见的人!那就象是一个飘忽的影子,更象是地狱里的游魂。你虽然看不到,但你可以感觉到他带来的危险。只有看不见的危险,才是致命的危险。
蓝艺一笑:“只手遮天,为剑而狂,幽幽我魂,不见其人,可是剑狂、幽魂兄弟二人?

持剑人笑道:“血刀蓝艺果然见多识广,正是我兄弟。”
蓝艺道:“自从华山派掌门一剑光寒剑光非被你一剑断臂以后,江湖中已很少有人不知道剑狂的左手神剑了。幽魂当年追杀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西门吹,如附骨之蛆自京城斩杀西门吹于千里之外的大理,更是名扬天下。这样的两兄弟,我怎么会不认识?”
剑狂和幽魂既是天下无双的高手,也是嗜血如命的杀手。自结义以来,联袂杀人,竟从未失手过。
剑狂道:“我们受人所托,由天魁城追至扬州,必杀叶风。”
蓝艺喝道:“他已醉成这样,你们现在出手未免太过小人。”
他身后有人幽叹一声道:“我们只杀人,无谓是否小人。”声音冰凉缓慢,却充满骄傲和自信。连蓝艺听着话声都觉得心里一凉,正是幽魂。
剑狂淡淡地道:“现在无论谁杀了叶风,立时身价百倍,我们可不想放过这等机会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蓝艺仰天大笑:“莫非二位竟以为我是贪生忘义之人?”
剑狂叹了口气:“血魔刀法,力敌天下。今日我又可重见血魔刀光了。”
幽魂阴恻恻道:“本来不想多事,看来又得多杀一人。”
蓝艺没有说话,缓缓地拔出了他的刀,刀身薄而长,在这黑夜里都似隐隐泛着红光。就象是已被热血沁透一样,确是生杀予夺,主宰生命的利器。
血红的刀就握在刀客的手上。
剑狂的瞳孔开始收缩。
剑狂利刃当胸,幽魂杀气逼人。这两人本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高手。
蓝艺挺刀而立,长发随风飘舞,神威凛凛。他的脸上都象发着红光,看来更庄严,更高贵,一种已接近神的高贵。
愿意为朋友而付出生命的人,难道还比不上神?
这一刻他已不在是那满身酒痕、笑傲红粉的扬州豪客。而更象是顶天立地的英雄,舍生取义的好汉。
他纵然醉了,可是他的刀却没有醉。他纵然败了,他的义气却必将永存。
长夜已将尽
天空越发的阴沉黑暗,因为在黎明前的这一刻,永远都是最黑暗的。
你若熬不过这一刻,那你永远都无法见到光明。
蓦地,蓝艺感到杀气已发自身后。幽魂已到了蓝艺的身后,并不象人间的生灵,确是地狱里的游魂。蓝艺真想扭头看看这看不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,可是他不能动。只要他一动,无论什么样的动作都会造成对手的机会。甚至连轻微的呼吸都可能招来致命的攻击。
可是,剑狂却动了。
剑狂长剑一震,已狂风般的劈了下来,剑走偏锋却依刀势,简单迅速而直接,向蓝艺持刀右臂削去,他天生残疾已恨尽天下双手俱全之人,出手无一不是残肢招数。这一剑剑势沉沉,却不带任何变化,没有任何变化的剑法,是否正是剑法的极限?
一柄利剑,一个游魂。利剑斜劈至刚至猛,游魂袭来无影无息。
他们一前一后,几乎一出手就已封住了蓝艺所有退路。蓝艺若是挡剑狂,必受幽魂重击,若是防幽魂,则受剑狂一剑。
没有人能够形容他们的力量和诡异,也没有人可以招架和闪避。
蓝艺没有退路,所以他没有退。
刀光闪,如匹练。红胜血,急似电。
无数点鲜红的血花,就象是焰火般的从刀光中飞溅而出,又隐入黑暗之中。一条人影被从头到脚劈成两片。
幽魂只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,他的头,他的身体,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已被撕裂。幽魂想不到蓝艺的血刀会这么快,至死也没有想到。
这虽是一瞬间的事,却已仿佛制造了永恒,因为死亡是永恒的。
剑狂虽威猛,幽魂却更迫人,剑狂虽已出剑,幽魂却后发先至,更重要的是,幽魂在蓝艺身后。
人永远都莫要忘记,身后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。
蓝艺算准幽魂比剑狂速度快一点,就这一点,就已足够。
剑狂声色不动,剑势不停。这确是已接近无敌的一剑,这一剑的威力,天下已很少有人能躲得开。血刀饮血更增神威,夹着隐隐风声向黑剑迎去。剑狂狞笑,他已看出这一刀只是强弩之末。刀劈幽魂后,蓝艺的刀势已尽。血光飞溅,血刀飞了出去,带着蓝艺的右臂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蓝艺左手已击上剑狂的胸膛。
灭仙掌。
蓝艺左手集毕生功力使出神鬼皆惊的灭仙掌,这一掌已震碎了剑狂的五脏六腑。
剑狂倒飞了出去,他的笑容还未展开,就已僵硬。
剑狂和幽魂合击还没有失手过,蓝艺凭着失去一条右臂的代价惨胜,夺魂,失臂,断剑,一气呵成。这要包含多少的勇气和决心?
这惨烈的一战,瞬间开始,瞬间结束。
蓝艺虽战胜了最强的敌人,却已付出了最大的牺牲。
远方的天空已露出一丝鱼肚白,乳白色的晨雾正冉冉升起。
他默默除下身上的锦袍,轻轻盖在叶风的身上。
这熟睡的少年,是否已在梦里忘记掉他的痛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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