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拈刀之微笑(双扣记)
2003-05-13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剑翎
拈刀之微笑(双扣记)

我是一个牌客,学名叫王重阳。

我和我的搭档兵少正在走向剑冢。

兵少是一个愤怒的青年。

人们常说,如果你的搭档牌功不高的话,那么至少也要相貌漂亮。

因为即便你在牌桌上得不到尊敬,至少你还可以拥有视觉上的享受。

我想他的相貌并不怎么样,甚至可以说长得有点抽象。

但他的牌功却很强,他是人们公认的双扣中锋头最劲的少年高手。

他一张牌打出之后,方圆十丈之内你都能感觉到他手中纸牌所带起的劲风。

他也能在一眨眼间换掉你手中的二十五张牌,而你却丝毫感觉不到。

至于我,除了极为英俊以外,我没有其他明显的缺点。

其实对人来说最痛苦的并不是英俊,而是没有人比你更英俊。

做一个天下间最英俊的人真的好难,我是寂寞的。

英俊只是我的副业,我的专业还是个牌客。

自从我们在天魁城的双扣战中,击败苍鹰和沧海无忌之后,我们就声震牌林。

今天,在每年一度的剑冢牌会上,我们要对付的是魔牌协会的会长不可不笑和他的搭档剑怜花。

他们是牌林里最强悍的敌人,双扣中最稳定的搭档。

他们曾创下一个时辰内连打敌人一百零八把大光的记录。

没有人可以超越。

剑冢峰顶上,雪花飘飘,风冷如刀。

我想,我们一定能够统一牌林,成为真正的牌中之王。

迎风传来一股与众不同的纸牌气味,凌厉无匹。

若非纵横天下的一代牌学宗师,身上绝不会有如此堂皇的牌气。

不可不笑就站在雪地里,他的眼神冷漠,神情傲岸。

我看着他的手,他的双手骨节遒劲,这是一双好手,这双手好象生来就是适合握牌的手。

曾经有人见过这双手在打个响指的时间里,就洗好了十三副牌,而且洗好之后,黑红梅方从A到2,每一张的顺序都不会乱。

好快的手。

这是天下间每一个双扣豪杰都深深尊敬的手。

忽然,我身旁的兵少猎豹般窜起,扑向了不可不笑。

没有人来得及反应,兵少已紧紧握住不可不笑的双手。

他的目光炽热而疯狂,他的表情虔诚而景仰。

兵少埋头在不可不笑双手间,嘶声道:“我终于见到你了,你是我的超级偶像。”

他一直崇拜不可不笑。

此刻的不可不笑竟变得温和而慈祥,他抚了抚兵少的头顶,微微叹了口气,然后说道:“我……已经有爱人了。”

不可不笑轻柔而坚定的抽出了他的手,接着又文雅的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巾,轻轻擦去兵少留在他手上鼻涕。

靠,兵少这个白痴,又给我丢脸了。

我上前一步,扶起烂泥般的兵少,缓缓道:“兄弟,我们并不是来拜师的。”

不可不笑看着我,瞳孔开始收缩:“一牌断肠王重阳?”

杀气扑面而来,我点了点头,很冷静。

至少我显得很冷静。

因为真正的牌战,比拼的并不仅仅是人手中的几张牌。

还有智慧、精神、体力和勇气,若是没有沉着稳定的风度,又怎么能成为世人仰慕的绝代牌客?

“你认识我?”

“除了你,茫茫天下还有谁能如此英俊?”

我曾经有一个前辈,叫做风舞乱发,他的先天无极双扣法一度威名远扬。

他的人更是帅得来惊天地泣鬼神,就因为他英俊得过于嚣张,所以被仇家毁了容,如今好象在一个什么雪山上做和尚。

其实他哪里是什么隐士,无非图的是荒郊野外消费低一点罢了。

因此我只是矜持的对不可不笑笑了笑,同时提醒自己不要太过骄傲。

不可不笑道:“想不到阁下竟能帅到这等地步,不过话说回来,帅哥难道就不怕输?”

他冷漠的目光变得锐利,仿佛可以穿透我的心底,就好象我真的怕输一样。

我的表情至少很轻松:“若能酣战一场,赢又何妨?输又何妨?”

我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,全身发出了大义凛然的光芒,就好象我真的不怕输一样。

不可不笑面无表情:“你知道赌注?”

我淡淡道:“此地离雁门关并不远,我想我们可以完成。”

赌注早已约好,输的一方在一天一夜之内,必须从剑冢长跑至雁门关。

剑冢离雁门关何止千里,如此短的时间里,必须狂奔。

狂奔并不可怕。

可怕的是裸奔。

这次赌的就是裸奔。

我一点都不着急,我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,即便输了,以我骄人的身材,也必可博得沿途少女的垂青。

人生的风景既然如此美丽,我又何必看不开呢?

兵少的脸色却变了,看起来好象绝不能输的样子。

莫非他的身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痕迹?

其实只要你真的身材好,裸奔又有何妨?

我们已到达了剑冢,站在了白雪之中。

雪看起来很白,雪也的确很白。

雪本来就是白的。

(注:虽然是废话,为了塑造气氛,不得已而为之)

雪中的公共厕所却是黑的,黑黑的墙壁,黑黑光线。

新漆的马桶油亮闪光,新刷的墙壁森然矗立。

我们决战的地点在剑冢公厕。

因为作为真正的牌客,必须心无旁骛,在无论多么恶劣的条件下,都要能做到心旷神怡的打牌。

所以一年一度的牌林大会选择了这样恶劣的环境,这既考验了牌术,磨练了意志,又方便了选手和观众,还可以提高综合素质。

何乐而不为?

剑怜花静静的坐在桌旁,风神俊朗。

他仿佛生来就是干净潇洒的,甚至在马桶上也能保持他翩翩的神采。

他是魔牌协会秘书长,不可不笑的黄金搭档。

我和兵少相对而坐,我们在等一个人。

不可不笑却笑了:“今日和剑怜花搭档的,并不是我。”

一个白衣女子款款坐在了剑怜花的对面,在如此熏人的公厕里,居然还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。

赫然竟是兵少的前妻梦非非。

兵少的脸色又变了,我知道他完了,多少个碾梦成泪、焚泪成灰的夜晚,他拥着这个女人的影子入睡。

这是他深爱的女人,这是留连在他梦境里的女神。

也许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都被这个女人拥有。

离婚时,他几乎付出了全部身家做为赡养费。

但是,他从来没有想到过,居然会和梦非非在茅房里相见。

兵少霍然站起,气急败坏道:“你是女人,怎可进入男厕?”

不可不笑微笑道:“既然男人可以修女厕,为何女人就不能入男厕?”

我急忙用眼色示意兵少,务必要保持高级牌客的风度。

兵少恨恨地坐下,脸色铁青。

他曾经在一次醉后告诉我,尘世间最痛苦的事,莫过于和最爱的人结婚,最后却离婚。

我冷静的告诉他,不,最痛苦的是,你最爱的人,和你性别相同,永远都无法结婚。

兵少后来说,所以做人永远都不要和最心爱的人结婚,你千万不要给她离婚的机会。

那么她是不是就有了和别人结婚的机会呢?

我估计以兵少的智商,他应该不知道这么高深的问题。

我知道的只是,兵少绝对舍不得梦非非裸奔。

不可不笑的确很阴险,我悲愤的想。

牌局已在茅房开始,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。

我们的对手是剑怜花和梦非非。

剑怜花的笑容是那么亲切潇洒:“此地奇臭,我等高手相争,片刻足矣,不妨一把定输赢。”

剑怜花的记录是,在双扣里最惊险刺激的反到底中从未曾输过。

所以我们打的也是反到底。

反到底是双扣里的巅峰,牌术中的精华。

一方定庄扣底之后,在庄家不变的前提下,另一方还可以反主扣底,直到最后没有人反牌为止,反牌的顺序是以大王为大,点数按黑红梅方排列。

能打反到底的人,一定是牌中的绝顶高手,牌法也一定到了最高的境界。

两付牌方方正正的放在马桶盖上。

这两付牌看起来很新,摸起来也很新。

这是两付新牌。

(注:虽然也是废话,为了塑造气氛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)

兵少的手迟钝的摸起了第一张,就象是一个已迟暮的老人醉后抓起一颗花生一样。

他受的打击太大了,他曾经摸过无数的牌,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沉重过。

忽然,他的眸子中有精芒一闪。

根据长期搭档的经验,我猜到他一定摸到了一张2。

梦非非忽然朝着兵少微微一笑。

就象是这世上所有娇艳的鲜花都已在尿池畔绽放。

她曾是兵少的老婆,以她对兵少的熟悉程度,一定猜到兵少有了好牌。

兵少立即恍惚起来,手也开始发抖了。

他为什么还不把2打出来,莫非他不忍心?或者他神志已无法保持清醒?

牌经三千卷,不敌红颜一笑间。

我暗自咬牙道:“果然女人是祸水。”

其实通常只有别人的女人才是祸水。

梦非非也在摸牌,她的手柔软白皙,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,就算最会挑剔的人,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。

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手。

现在这双手上突然翻出一张牌。

红桃2。

手,本来已绝美,再衬上这鲜红欲滴的红桃2,更令人目眩。

魔牌协会打出了红桃2,红桃成了主牌。

“砰”的一声,兵少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,他唏嘘道:“我也有2,被你抢先了!”

他的神情是如此的痛苦,他的脸庞是如此的酸楚。

英雄流血不流泪,兵少没有留血,也没有流泪。

他流出的还是鼻涕。

我没有红桃,我不想埋怨兵少,人生岂非本就如一局牌。

输赢又何必太过认真呢?

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
我仔细地看了兵少一眼,眼中饱含着同情,然后我告诉他:“你,太不善于表达自己了。”

梦非非已扣底完毕。

兵少傻傻的看着梦非非,眼光朦胧而迷惘。

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。

兵少的眼神掺杂着疑惑和痛苦,终于开口道:“我要反。”

兵少的手忽变得如磐石般稳定,他的手里拿着两张黑桃2。

没有人发出声音,这里完全沉默了。

兵少坚定地扣完了底牌,看着我坚强地点了点头。

他的全身都发出了光,象是已有了说不出的锐利与杀气。

现在的主牌是黑桃。

梦非非美丽的眼波中,涌出了深深的悲痛,她的眼圈已红。

遥远的朝阳,森寒的剑冢峰顶,如果她流泪,泪水也一定会冷如寒冰。

剑怜花忍不住道:“双扣反主世间常见,你何苦悲痛如此?”

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:“这里好象很久没有清理过了。”

熏的。

剑怜花长出了一口气:“我还以为你的牌不好呢。”

她凄然一笑道:“你没有猜错,我没有主牌。”

剑怜花安慰道:“双扣之道在于主副搭配,不要紧的。”

梦非非笑得更加凄凉:“我的副牌也不好。”

剑怜花的语声更温柔:“出牌之际瞬息万变,不碍事的。”

梦非非的声音更低,她喃喃道:“我手里一个对子都没有。”

剑怜花几乎都快哭出来了:“我手里有大牌,你可以给我上分。”

梦非非忽然轻轻呻吟了一声,声音弱如游丝:“可是,我……我连分都没有。”

昏,那你还打个鬼啊。

剑怜花没有说话,缓缓的亮出了手里的两张牌。

大鬼!

竟然是大鬼,剑怜花反成了无主。

兵少的眼睛蓦地散乱,神志都几乎不清了,他一张口,一股鲜血喷了出来。

他发出的杀气和全身的劲力,都好象随着他吐出的血而消失殆尽。

兵少脸色惨白,目光幽怨,仿佛随时都打算咬舌自尽。

一个牌客手里有没有主牌,就象一个正在腹泻的人手里有没有卫生纸一样。

一个正在腹泻的人,只有手里有了卫生纸,才能激发出你的潜能,才能爆发出你前所未有的力量,才能焕发出你生命里最绚丽的光彩。

牌客也一样,只要有主牌,牌客才能拥有自信和决心。

我明白,反成无主后,兵少的手里已没有了主牌。

牌就在剑怜花的手上,我们已经等他扣底完毕。

我忙轻咳几声,提醒兵少任何时候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。

虽然这已经是一场几乎没有悬念的较量,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。

我们手里的牌就和这厕所一样臭。

剑怜花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优雅,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。

谁都可以看出,他的微笑,是即将胜利的微笑。

剑怜花悠然道:“一牌断肠王重阳,不想今日也会输牌在剑冢之上。”

兵少忽然笑了,他的笑容就象这剑冢山峰一样冷酷无情、傲岸和神秘。

他缓缓道:“你真的要出牌么?”

剑怜花道:“你们难道现在就要投降?”

兵少一字字道:“牌,不用打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兵少道:“因为你们已经下庄了。”

他站起身来,悠悠道:“江湖传言,多牌少牌,自动下台,不知剑兄可曾听过?”

雪花在窗外轻轻的落下,似乎都不敢打扰人们的思绪。

(注:别以为公厕就没有窗户)

剑怜花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,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和不信,他的全身都似已虚脱。

良久,他开口道:“我,多了一张牌。”

兵少道:“我手中并没有大王,而非非她如果有大王的话,绝不会那么痛苦。”

他把手中的牌轻轻扔进了马桶,按了一下开关,“轰”的一声响过,代表着江湖上最惊险刺激的一战就这样结束了。

兵少才又接着道:“重阳与我多次搭档,我已看出他也没有大王,所以一定在你的手里。”

剑怜花道:“所以你算出我一定会反无主。”

兵少道:“不错,若是无主,我们根本必败无疑。”

他仰天一叹,道:“因此我在扣牌时,本该扣八张底牌,我故意多扣一张,我自一到剑冢就装疯卖傻,你自然不会看重我。“

兵少笑了笑,接着道:“然后你扣底时,我又口吐鲜血,吸引你的注意,你以为稳操胜券,就忽略了一些细节。”

不可不笑转身向着魔牌协会众人,语重心长道:“这次的教训是,越是在接近胜利的时候,越是要小心谨慎,不然输了固然可惜,败在茅房更是天理难容。”

剑怜花道:“可是,这样的话,你的牌不是也少了一张么?”

兵少道:“不错,所以此轮不分胜负。”

我似笑非笑道:“说好只打一把,这样我们平分秋色。”

兵少看了一眼梦非非,叹道:“我与她总算相识一场,怎忍心她输牌裸奔而亡?”

不可不笑看着兵少:“对自己负责,对他人负责,对社会负责,阁下果然不愧是牌王之王。”

寒风中,一群人走出厕所。

只听得兵少曼声而吟:“厕所双扣欲断魂。”

剑怜花黯然道:“纵然牌好也不成。”

我不由道:“强中更有强中手。”

梦非非嫣然一笑:“不用裸奔到雁门。”

一牌穿肠王重阳,在此祝网金里有情人皆成眷属。

注:本文纯属虚构,完全是满足王重阳个人的个人崇拜,我不懂高雅,污人眼目,请大家海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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