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与江湖（连载）第一章4
作者：雄霸天
天底下有的是人。
朋友是交出来的。
如果朋友没跟你共患难，不要尤怨，先问自己有没有与朋友同富贵，要是真的是他对不起你，犯不着跟他要生要死，再去交个新朋友好了，旧朋友不一定就是好朋友，新朋友不一定就比不上老朋友。
只不过，酒是旧的醇，朋友就像常穿的鞋子，还是老的贴心。
闹闹这个人身无长物，但有一样绝对是在所多有的。
那就是朋友。
――可惜不是银子。
也不是女人。
至少，闹闹在沾沾自喜有这么多好朋友之余，缺少这两项，心里也不无遗憾。
超度听了闹闹的倾诉之后，呷了一大口酒，沉吟了好一会儿，皱着柳眉儿，鼓着腮帮儿，屈指在桌上敲着，像苦思什么难解之策。
闹闹这倒急了，问：“大方，你看这事……”
超度摇了摇头，欲言又止。
闹闹变了脸：“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？”
超度脸色难看，刷地张开折扇，半遮着脸。
闹闹见超度支支吾吾的，便鼓起勇气问：“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难道你也……喜欢上了……仙姑娘不成！”
超度这回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哗啦”一声，酒吐得一地。
大部分，还溅洒在闹闹脸上。
闹闹愣在那儿。
超度却笑得支格支格的，伏在桌上，抽搐不已，活像断了一半的气。
闹闹怒叱道：“你笑什么！？”
超度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闹闹是可忍孰不可忍也，他可光火了，一脚踹飞凳子，指骂道：“难为我还当你是朋友，你敢笑我！”
鬼无忌这时已快把饭吃完了。
所谓“快”，是他已吃了十八碗饭，所剩下的，还只是他鼻上的一粒白饭。
十八碗饭下肚，他就“气定神闲”多了。
一个人肚子饱了之后，话特别多了，人也比较容易多管闲事些。
于是他便有意无意他说了一句：“大方不是笑你。他是给酒呛着了。你不知道他是向不胜酒力的吗？”说完了，他的长舌一舐，把鼻尖的饭粒也卷入咀里去了。
闹闹听了这话，这才下了半火，却听超度仍笑得稀巴泥似的，鼻子都皱起了蜻蜒点水般的折纹，上气下接下气地说：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是笑他哪――”
闹闹一手就把超度揪了起来，虎目凸瞪，咬牙切齿：
“你――！”
超度仍在笑。
他一面笑一面用扇子敲敲对方青筋贲突的手臂，趁笑得七零八落、余波未尽之际，半滑稽半认真他说：
“我是笑你。你别主气。仙儿若不是压根儿没钟意过你，就是根本不知道你喜欢她。你这回儿可一直是白喜欢了人家了！”
闹闹不解：“什么！？”
超度笑歪了褚帽，连忙扶正，这一分心，才算笑平了气，道：“你毋劳气，且听我说。你可有向仙儿姑娘表示过爱她的意思？”
闹闹滚圆的眼珠儿转了转，老实地答：“没有。”
超度问：“你不向她表达，她又怎知道你爱她？”
闹闹不禁松开了本来紧抓超度的衣襟：“是呀。”
超度整理了一下襟衽，又问：“这些日子里，她可有向你表示？”
闹闹诧问：“表示什么？”
超度“哈”了一声：“表示她喜欢你啊！难道向你表示她有了你的孩子不成！”
闹闹一下子挣红了脸，顿时脖子也粗了：“你、你别侮辱她！”
“好，好，”超度用纸折扇轻敲自己薄唇，道：“算我不是。那么，她可有向你表示过她钟情于你？”
“这……当然没有。”闹闹期期艾艾他说，然后又马上补充：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“这便是了。”超度一副密谋军师、扭计师爷，胸有成竹、胜券在握地说：“你当前要务，就是舍却旧法，创造新机！”
闹闹不明白：“新机！？”
“新机！”超度一副老经世故他说，“做人做事追女子，没有新机，就白费心机了！”
三十一、妙机
于是超度“教咱”：
“追女孩子，亘古以来，不外几种办法。”他以一种得心应手得近乎“呻吟”地道：“好的办法，只要管用，其实一种就足够有余了。”
闹闹听到这里就心急了：
“好的话也不需要多说，有什么直截了当说了便是了。”
超度立时表达他的不满意：“你老是插嘴，到底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？心急的狐狸狙吃不到熟葡萄。把仙儿姑娘追上了手，到头来是谁逞了心愿？对师父这般无礼，看师傅还教不教你？”他倒老实不客气地当起唐牛的“师傅”来了。
这回一向桀骛不驯的闹闹倒立即“受教”，垂手道：“好好好，方夫子教，我听就是了。”“第一种，就是水火互济，阴阳合壁。”超度这才感到满意，所以也志得意满地“授课”了：“那就是表达你的刚，吸引她的柔。她再怎么强悍，都是个女子，心里还是需要男子汉的保护。一旦让她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，她就会芳心暗许，丈深情均化作绕指柔了。
朋友是交出来的。
如果朋友没跟你共患难，不要尤怨，先问自己有没有与朋友同富贵，要是真的是他对不起你，犯不着跟他要生要死，再去交个新朋友好了，旧朋友不一定就是好朋友，新朋友不一定就比不上老朋友。
只不过，酒是旧的醇，朋友就像常穿的鞋子，还是老的贴心。
闹闹这个人身无长物，但有一样绝对是在所多有的。
那就是朋友。
――可惜不是银子。
也不是女人。
至少，闹闹在沾沾自喜有这么多好朋友之余，缺少这两项，心里也不无遗憾。
超度听了闹闹的倾诉之后，呷了一大口酒，沉吟了好一会儿，皱着柳眉儿，鼓着腮帮儿，屈指在桌上敲着，像苦思什么难解之策。
闹闹这倒急了，问：“大方，你看这事……”
超度摇了摇头，欲言又止。
闹闹变了脸：“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？”
超度脸色难看，刷地张开折扇，半遮着脸。
闹闹见超度支支吾吾的，便鼓起勇气问：“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难道你也……喜欢上了……仙姑娘不成！”
超度这回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哗啦”一声，酒吐得一地。
大部分，还溅洒在闹闹脸上。
闹闹愣在那儿。
超度却笑得支格支格的，伏在桌上，抽搐不已，活像断了一半的气。
闹闹怒叱道：“你笑什么！？”
超度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闹闹是可忍孰不可忍也，他可光火了，一脚踹飞凳子，指骂道：“难为我还当你是朋友，你敢笑我！”
鬼无忌这时已快把饭吃完了。
所谓“快”，是他已吃了十八碗饭，所剩下的，还只是他鼻上的一粒白饭。
十八碗饭下肚，他就“气定神闲”多了。
一个人肚子饱了之后，话特别多了，人也比较容易多管闲事些。
于是他便有意无意他说了一句：“大方不是笑你。他是给酒呛着了。你不知道他是向不胜酒力的吗？”说完了，他的长舌一舐，把鼻尖的饭粒也卷入咀里去了。
闹闹听了这话，这才下了半火，却听超度仍笑得稀巴泥似的，鼻子都皱起了蜻蜒点水般的折纹，上气下接下气地说：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是笑他哪――”
闹闹一手就把超度揪了起来，虎目凸瞪，咬牙切齿：
“你――！”
超度仍在笑。
他一面笑一面用扇子敲敲对方青筋贲突的手臂，趁笑得七零八落、余波未尽之际，半滑稽半认真他说：
“我是笑你。你别主气。仙儿若不是压根儿没钟意过你，就是根本不知道你喜欢她。你这回儿可一直是白喜欢了人家了！”
闹闹不解：“什么！？”
超度笑歪了褚帽，连忙扶正，这一分心，才算笑平了气，道：“你毋劳气，且听我说。你可有向仙儿姑娘表示过爱她的意思？”
闹闹滚圆的眼珠儿转了转，老实地答：“没有。”
超度问：“你不向她表达，她又怎知道你爱她？”
闹闹不禁松开了本来紧抓超度的衣襟：“是呀。”
超度整理了一下襟衽，又问：“这些日子里，她可有向你表示？”
闹闹诧问：“表示什么？”
超度“哈”了一声：“表示她喜欢你啊！难道向你表示她有了你的孩子不成！”
闹闹一下子挣红了脸，顿时脖子也粗了：“你、你别侮辱她！”
“好，好，”超度用纸折扇轻敲自己薄唇，道：“算我不是。那么，她可有向你表示过她钟情于你？”
“这……当然没有。”闹闹期期艾艾他说，然后又马上补充：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“这便是了。”超度一副密谋军师、扭计师爷，胸有成竹、胜券在握地说：“你当前要务，就是舍却旧法，创造新机！”
闹闹不明白：“新机！？”
“新机！”超度一副老经世故他说，“做人做事追女子，没有新机，就白费心机了！”
三十一、妙机
于是超度“教咱”：
“追女孩子，亘古以来，不外几种办法。”他以一种得心应手得近乎“呻吟”地道：“好的办法，只要管用，其实一种就足够有余了。”
闹闹听到这里就心急了：
“好的话也不需要多说，有什么直截了当说了便是了。”
超度立时表达他的不满意：“你老是插嘴，到底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？心急的狐狸狙吃不到熟葡萄。把仙儿姑娘追上了手，到头来是谁逞了心愿？对师父这般无礼，看师傅还教不教你？”他倒老实不客气地当起唐牛的“师傅”来了。
这回一向桀骛不驯的闹闹倒立即“受教”，垂手道：“好好好，方夫子教，我听就是了。”“第一种，就是水火互济，阴阳合壁。”超度这才感到满意，所以也志得意满地“授课”了：“那就是表达你的刚，吸引她的柔。她再怎么强悍，都是个女子，心里还是需要男子汉的保护。一旦让她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，她就会芳心暗许，丈深情均化作绕指柔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