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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颐神话(3)
2002-09-13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周颐
第三章 悟道段智兴揉揉自己的眼睛,正在考虑今天去做些什么。这些天在京城的日子,每天早上起来先要想自己一天的安排已经成了他的习惯。他是道士,不能像和尚那样去化缘,更不能像乞丐那样去乞讨,生活费一部分靠他的朋友们隔三差五便给他汇钱过来,另一部分靠自己卖鱼去赚。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钱财是身外之物,都不是特别重视,因此,段智兴虽经常不劳而获,也没有多少不安,日子过的很是逍遥自在。

按照他的习惯,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镖局、钱庄等地去看看,看看自己的朋友们是不是又给自己寄来了什么东西。然而今天,他记得自己要去结婚礼堂,因为自己在黄鹤楼的顶头上司勇敢的心要结婚,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,岂能不去?而且这是一个与上司结交的一个绝好的机会,焉能放过?所以,他整了整衣衫,便去了礼堂。

来到礼堂,时间还早,但是人已经来了几个。大半是黄鹤楼的人,段智兴――确切地说是周颐――基本都认识,一个个都寒暄了几句,便各找座位坐了下来。江湖上的人多是些卤莽汉子,生平喜欢的都是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,讲究的是豪气冲天,这固然好,但令一方面,也使得江湖上的恩怨纷杂。因为往往双方一言不和便刀枪相见,而谁又不肯主动化解恩怨,以为那样是向对方示弱的表示,所以,江湖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地方。

黄鹤楼这个组织人数不少,位列十大组织之一,但是或许是组织里的人厌倦了江湖上的生活,所以大多都归隐了,弄的现在黄鹤楼人才凋零。当段智兴以周颐的身份出现的时候,她的组织便是黄鹤楼。周颐在黄鹤楼里大小还是个领导人物,倒不是因为她武功多高,多么德高望重,只是因为她整天在京城里待着,组织里有什么事情都以她为中转站,这才给了她一个领导阶位。

段智兴生来就是个坐不住的人,早早地便到了结婚礼堂是因为在客栈坐不住;现在离婚礼开始的时候还早,他又坐不住了,便站起身来,走到了礼堂的外面。

礼堂的外面居然聚集了不少人,人群中还不时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,显然是有人在打斗。段智兴再走近几步,便觉得胸闷异常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一股股强大的掌风剑气不断从人群中传出。这里面,肯定是有高手在比武。而旁观者能够承受这不断散发出的罡气,虽不能就此断定也是高手,但最起码不是段智兴之类的小混混,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。

段智兴觉得无趣,心道:“我武功低是低了点,顶多打不过人家也就是了。谁曾想到居然会连人家比武都没本事去看,这也太欺负人了!难道武功低便一无是处吗?也不尽然吧。哼,总有一天,我要让你们都知道我周颐的名字。”在段智兴心中,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周颐还是段智兴了,其实这也不重要,所以他也不刻意去分。穿上道袍就是段智兴,穿上女装便是周颐。

正自忿忿不平,几人的议论声传入段智兴的耳中。段智兴内功修为虽然比ぁ雪格格★高出不少,但是在江湖上行走还是显得不足。凝神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几人到底在议论些什么。转头看去,见三个个子矮小的人正在一旁议论。那三人生得十分奇特,全都是一个样子,一个打扮,站在那里仿佛是在向人们展示自己。在那三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,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分外耀眼。看年纪不过十八、九岁,衣杉摆摆,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然而却别有一番风韵。段智兴在黄鹤楼大小也是个领导人物,手中有组织的花名册,他认得这人名叫上官白雪,出身古墓派。既然是一个组织的,那自然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。使得段智兴对那三个奇怪的人倒不注意了。

比武所发出的罡气并未丝毫减弱,反而越来越强劲,围观的圈子也是越来越大。上官白雪的衣襟被震的不住摆动,而却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关心,超然世外。段智兴道:“你也是在这里等勇敢的心结婚吗?”上官白雪显然认得周颐,道:“对呀,不然我在这干吗?”段智兴知道上官白雪的武功与自己就是半斤八两,顿时有了同命相怜的感觉,道:“人活天地间,就要不断进取,勇攀高峰。象我这样一事无成,算得了什么啊!”这倒不是刻意对上官白雪说的。他早就有这种感觉,只是此情此景令他倍感伤感,便自然的说出了。

上官白雪笑道:“不就是武功不如人家嘛,有什么大不了的,需知这世界上有红花就一定要有绿叶。倘若人人都去当红花,那红花还有什么意义呢?不是我消极,也不是我自甘堕落,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方式,没有必要按照人家的去做。世人所公认的只是被大多数人多认同的,并不代表一定正确,更不能说只有被人认同的才算正确,你说是吗?”

段智兴默然半晌,心中默默想着上官白雪说的话,有些领悟,却又有些不明白,便问道:“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正确的呢?你为自己选择的道路又是怎样的呢?”

上官白雪缓缓地说了四个字:“随遇而安。”

“随遇而安。”段智兴琢磨着这其中的含义,有些似懂非懂。然而他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,既然想不懂,那就不去花那心思去想,干吗跟自己过不去呢?他又问上官白雪道:“你的武功怎样?”

“师傅已经教我天罗地网掌了。”

段智兴还欲再问,无奈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,宾客们都已到齐,打斗的与围观的都进入了礼堂,等待着婚礼的开始。上官白雪身边原来的那三个怪人已不知去向。对于这种事,一天遇上个几十次也不稀罕,段智兴根本没往心里去,只是邀上官白雪一起去礼堂。

婚礼煞是热闹,宾客们来了不少。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都来了,各门各派的都有,组织也不尽相同,当然在这礼堂中最多的还是黄鹤楼的。

段智兴步入礼堂,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。他知道在这种场合是轮不到自己的,论武功,他简直就是不堪一击;论地位,他仅仅是个四阶,只是比一般帮众高一点而已。不知道上官白雪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心思,竟然坐在了段智兴的身边。

新娘也是黄鹤楼的人,叫叶飞雪,段智兴不认识,似乎是最近才入组织的。但是在组织最近的一次聚会中,竟然给了她三阶的阶位,想来是因为勇敢的心的关系。

黄鹤楼的创始人名叫狐狸,是全真教的,整天就象只狐狸一样蹦来蹦去的,一刻不得闲,今天竟也来到礼堂参加组织人的婚礼,可以说是很给面子了。

狐狸上前一拍新娘的肩膀,笑道:“怎么?头发长出来了?我看还是这样比较好看,光头可让人倒胃口啊!”说罢,又对勇敢的心道:“你可真行,连恒山的人你都敢娶,你不怕定逸那老东西啊。

人家叶姑娘可是为了你都还俗了,放弃了自己的信仰,你要是对不起人家,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,哈哈。”

勇敢的心和狐狸向来是不分彼此,亲如一人,见狐狸打趣,便道:“你是嫉妒我啊,整个武林你都找不到一个肯跟你一起的母狐狸啊,看你以后老了怎么办,谁给你送终。”

“原来你结婚是为了找个人给你送终啊,新娘子,你可听见了,这样的人不嫁也罢。你别怕嫁不出去,我们黄鹤楼没结婚的多着呢,我马上能给你介绍几个。”

勇敢的心道:“去你的,少拆我台,小心我找你算帐。”

叶飞雪也是巾帼豪杰,不避讳男女之嫌,道:“像你这样整天胡闹,难怪没人肯嫁你,听嫂子一句劝,改改吧。”说罢,大概觉得自己太过一本正经,笑了起来。

众人见新郎新娘笑声不断,便很快溶入到这气氛当中了,顷刻间,礼堂内笑声一片,满是喜洋洋的气氛。

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气扬扬,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,有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人,想起了自己的心事,心中涌起了一阵酸楚。

他就是段智兴。

他想起了自己闯荡江湖也有不少日子了,然而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,无依无靠,就连病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日子很是凄惨。

他不是没有爱过。在他初来京城的时候,认识了一个华山派的名叫轩辕暮木子的女孩,可以说是一见钟情。然而古语有云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”又云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在他们共同渡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之后,轩辕暮木子竟然无故失踪。段智兴派黄鹤楼的人去调查此事,又让自己的朋友们帮忙找寻,却都没有结果。也许,注定了他们只有那些日子的缘分吧。

礼堂内热闹喜庆的气氛令段智兴酸楚异常,他是个有分寸的人,知道在这种喜庆的场合自己应该控制自己的心情。可是随着婚礼的进行,宾客们互相祝贺,在场的人都喜气扬扬,与段智兴的心情成了强烈的反差,他再也忍耐不住,悄悄地溜了出去。

外面的世界如往常一般,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段智兴的心里好受一点。

段智兴耳听得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看时,却发现来人竟是上官白雪。

上官白雪走到段智兴的身边,道:“我看你似乎有很多心事啊。勇敢的心和叶飞雪有情人终成眷属,难道你不替他们高兴吗?”

段智兴道:“我是在替我自己难过。”说罢,便把目光投向远方。

上官白雪道:“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伤心事,但是我知道,一个人活在世上,总是愁苦的事多过于快乐。但是一个人倘若就此被击垮,那么这个人也就没什么希望了。‘世上不如意事,十常居八九’啊!”

段智兴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人,似乎那么的遥远,似乎与自己隔了一个世界。他细细地品位上官白雪的话,若有所悟,只觉眼前一片光明。与此同时,他也对这名叫上官白雪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觉得她全身都是迷,要自己去解开。

段智兴道:“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”

上官白雪笑道:“你的问题好奇怪啊,要是我问你你是个怎样的人,你该怎么说呢?”

段智兴道:“那我自然说我自己是古墓派的弟子啊,还能怎么说?”

上官白雪道:“这样啊,那我也是古墓的弟子啊,你不是知道吗?而且我还是黄鹤楼的人呢,嘻嘻。”

“这……”,段智兴一时语塞,竟不知如何对答。

上官白雪正色道:“其实一个人最难懂的就是自己。有的时候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。

一个人要是真的明白了自己,那这一辈子也算过得有价值了。‘朝闻道,夕可死’。”

段智兴此时大有与上官白雪相见恨晚的感觉,正想与之攀谈,却见自礼堂内走出了一个人。此人身高七尺,生了一张国字脸,脸上肌肉纵横,全身掩饰不住的是剽悍气,活脱脱的一个镖局的镖头。

那人走到上官白雪身边,道:“小雪,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?里面那么热闹,干嘛不在里面啊?”

上官白雪对那人一笑,道:“我觉得有些气闷,便出来走走。我们进去吧。”说完,扭头对段智兴道:“我要进去了,你呢?”

“我?”段智兴凄然一笑,道:“我还是走吧,免得触景生情。咱们既然是一个组织的,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。”

“这样也好,颐妹,再见了。”说完,与那大汉一起进了礼堂。

段智兴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。说是触景生情,然而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反应过于激烈。难道真如上官白雪所说“人最难了解的便是自己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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